759“驚醒”的西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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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59“驚醒”的西王
759“驚醒”的西王
東王不將人當人看，一開口就是非殺既埋。
倒是劉毅，詫異的看了看東王：“王爺好殺伐果斷。”
他倒是說得好聽，且表情很是認真。
偏偏說的時候，腰板挺直，眼神堅毅。
顯然是頗為贊同東王的這種殺伐果斷之舉。
“本王有銀子，養得起你們，俸祿翻十倍，人員擴十倍，養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東西，不如養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護衛。”東王冷哼：“那些宮娥內侍的缺……。”
“不要補上。”劉毅打斷了東王的話：“誰知道進來的都是什麼人？王爺，如今王宮裏就您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，其他人都是伺候您的，這些內侍宮娥們，閑著也是閑著，不如不養，免得被人鑽空子。”
“可是王宮這麼大？”
“王宮這麼大，就住著您一位主子，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，空餘的地方，直接鎖起來就是，也不用動什麼，擴充的人手，先將王宮護起來再說。”劉毅正色道：“要有一個安全的王宮，才能徐徐圖之以後。”
“王宮，不安全嗎？”東王喃喃自語。
“您覺得，王宮安全嗎？”劉毅忍不住用批評的口氣道：“如果安全，太妃娘娘那事兒也不會被人當場抓到，這種事情不該是藏著掖著的嗎？如果安全，也不會讓那幫子奴才如此肆無忌憚，還敢兵困王城！”
他說的時候，就事論事，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，也沒有嘲諷。
“那就麻煩劉卿了。”東王支持劉毅。
劉毅就真的大刀闊斧了起來，首先就是擴張補充人手，他一口氣將三衛各自充了三千人手，好麼，一下子就扯起了上萬人的隊伍。
其次是宮裏來了一次大清查，五千內侍只留下了不到五百，三千宮娥就留下了不到三百。
不是被秘密帶走就是直接處置了，劉毅更損的是，他將某些給人家做探子眼線的家夥，直接送回給了那些人家。
其中鎮國公府最多！
有五百多內侍和三百多宮娥。
還說是東王殿下所賜，叫他們家好好對待。
氣的鎮國公摔碎了手裏的茶盞子：“劉毅，你是誰的部下？真當這東都是你的地盤了嗎？”
“國公爺，末將是朝廷的將領，有兵部聯合任命。”劉毅不卑不亢的道：“再說了，東王畢竟是主子，鎮國公府這樣做，吃相太難看了。”
“你！”鎮國公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“東王不是小孩子了，他已經長大了。”劉毅嘆了口氣：“按照王爺的意思，那不管誰的人，都一概殺了，是末將勸了一下，才把人都給送了回來，這裏不僅有各家辛苦培養的人手，其中不乏有人才，還有您家送入宮中的那些女孩子，東王現在在氣頭上，若是沒有人給他點支持，你想他會怎麼做？別忘了，他身邊還有命理司的人在，若是我們不主動點，命理司的人就把東王拉攏過去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這麼幹啊？”鎮國公胡子不那麼翹了。
“不這麼幹，那怎麼辦？”劉毅一攤手：“末將也沒辦法，總不能，讓鎮國公府跟王爺這麼僵持下去吧？再說了，王爺是長子，國公爺，先低頭跟王爺認個錯吧？您家那些小姐們，也沒多規矩，再教導一番吧！好歹是跟著王爺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，這麼多年不是平白相伴的，是不是？”
他這麼說，鎮國公好歹氣消了一些。
從鎮國公府出來，去旁人家可就不這麼客氣了，反正劉毅一出手，狠狠地打了外頭那些人的臉，東王覺得自己出了一口窩囊氣。
從此之後更加倚重劉毅。
而劉毅也跟水瑯聯手，暗中控制住了東都的水道。
鎮國公府本來管水道稅收的人是馬三爺，其他人并不擅長，且馬三爺是個習慣吃獨食的家夥，根本不帶外人了解自己那一灘事兒，所以鎮國公府并沒有察覺到什麼。
王宮算是暫時安全了，東王想好好好學習，也有了負責任的先生教導，只是幾位先生來自沿海和西北，教導的東西除卻傳統的四書五經，還有天文地理，繪畫算數等等。
東王以前沒接觸過這些東西，學的還很新鮮，也算認真。
甚至教導數術的先生，拿了王宮的賬冊子，給他練手，卻查出來不少貓膩兒。
東都可是熱鬧了，從東王太妃偷人到王宮大奉送，後頭的各種變革，鎮國公府雖然沒幫忙，也沒反對。
東王就越發折騰了起來。
東都那邊折騰的風生水起，西京都有所耳聞。
比起東都來，西京也不太消停，因為東都爆出來醜事，給西京起到了警示作用。
西王太妃可不是東王太妃，她是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家的閨女生的孩子，從小學的就是三從四德，再說她雖然老實，可不是缺心眼兒。
有了東王太妃的事情，她也注意到了身邊的人。
一旦起了疑心，看什麼都可疑，蘇家也不是吃飯的，安國公府第一時間就緊張了起來。
西王太妃身邊有自己的人手，直接將有懷疑的人全都抓了起來，索性王宮裏就她一個女主子，一聲令下沒人反對。
西王也驚醒了很多，對身邊的人也開始疑神疑鬼，整個西京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。
趕上命理司也開始著手調查，還真是叫他們摸到了蛛絲馬跡。
西王太妃身邊有十個從宮裏帶出來的女官，結果從裏頭挑出來六個都是別有用心之人，一個是被收買了的，順藤摸瓜下去，好麼，六個是安國公府和其他來投靠的高門的人，一個被收買的乃是來自大興城。
剩下的三個才是她自己人。
一直攛掇西王太妃的那個女官，都跟人有了首尾，不是完璧之身了。
對方是個富商，平時甜言蜜語的很會哄人，還會送女官很多昂貴的東西，說等她出來了就娶她為妻。
後來察覺到不太對，第一時間就腳底抹油早跑了，女官得知之後，哭的死去活來，可惜沒人可憐她。
東都和西京的事情，也傳到了大興城。
鄭太後布局多年，結果功虧一簣！
氣的在宮裏摔碎了好幾個花瓶子。
“廢物，都是廢物！”鄭太後氣的發髻都淩亂了。
“太後娘娘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，誰知道東王太妃那麼水性楊花啊？一個兩個還不夠，勾搭了十幾個。”作為留在太後娘娘身邊的四大女官之中，最為聰慧的蘭女官，上前輕聲為鄭太後分辨：“您的安排是很好的，但是東王太妃也太、太那什麼了，蘭兒都不好說，怕髒了嘴。”
不愧是蘭女官，知道鄭太後喜歡聽什麼。
鄭太後臉色果然好了點：“賤人！真是什麼髒的臭的都看得上。”
絲毫忘了是她安排了人手，勾搭兩位太妃的，且要求務必成事。
那邊的人手怕完不成任務被責罰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，把什麼招數都用上了。
然後那些人知道可以睡皇帝的女人，就自動自發的努力……咳咳！
“太後娘娘，咱們跟那邊斷了吧，不然容易查到咱們。”梅女官也道：“雖然西王太妃沒怎麼樣，但有東王太妃的前車之鑒啊，她們還是太年輕，又不是在皇宮裏，陪都那邊到底是王宮，以前也只是個行宮罷了。”
“就是，這一出宮就放肆了，到底不是什麼好出身。”
這些女子你一言我一語，總算是讓鄭太後不那麼生氣了：“再繼續看看，那兩個賤人，一個出家了，還剩下另外一個，西京那面怎麼說？”
“西王太妃那邊以前還有孔子可以鑽，現在紮緊了籬笆，風頭正勁，不敢冒頭。”
“那就藏好了尾巴，不要被人發現了。”鄭太後揉了揉額角：“對了，再去挑一批人來，長生他們回來了。”
“您是想？”四個女官神色一凜。
“年少時期貪圖新鮮，如今也三十了，成熟穩重了，也該成家，縱然不能成，男人終究是不如女子香軟。”鄭太後坐回了椅子上：“叫人把這裏打掃幹淨。”
“是。”
鄭太後接到的消息，是命理司處理過的，不然鄭太後就該知道，安氏的事情了。
王破跟任涯在命理司處理事情，田浩跟田小寶帶了一些吃的來，分發給這裏的人，順帶找了他們倆：“吃飯了。”
“你們倆怎麼來了？”
“給你們倆送飯來了，再問一下，有消息了嗎？”
“有，你們看吧。”任涯將消息卷宗給他們倆，自己跟王破拿了東西來吃。
食盒裏是很簡單的牛羊肉夾饃，和噴香的烤雞。
因為是在這裏吃東西，所以沒拿什麼湯湯水水的來，擦幹淨手，拿著就能吃。
田浩跟田小寶一起看了消息卷宗。
田小寶呲牙：“好精彩啊，真詳細！”
倆人看的嘖嘖稱奇，這一出出的，比看戲都精彩。
他們倆看過了消息，這邊也吃完了東西。
“這個劉毅是個人才，看似是給東王出氣和立威，實際上卻是叫那些人與東王離心離德，徹底成了孤王。”田浩看完了卷宗，感嘆了一句。
“能執掌鸞儀衛，當然不簡單。”任涯還挺看好這個叫劉毅的人。
“對了，鸞儀衛和金吾衛都是幹什麼的啊？”田浩看到這兩個名稱，有些宿命感。
他記得鸞儀衛在他前世的時候，是滿清設置的署衙，前身是明朝的錦衣衛。
“東都有鸞儀衛，西京有金吾衛。”王破告訴田浩：“都是仿照命理司建起來的，鄭太後那裏還組建了皇城司，想要跟命理司打擂臺。”
田浩哭笑不得：“怎麼一個情報機構還叫不同的名字，大家都不好意思叫錦衣衛是怎麼著？”
“錦衣衛名頭太大，沒人敢用啊！”任涯笑嘻嘻的道：“就這名字，還不知道是翻了多久的史書，找出來的名頭按上去呢！可惜的是，都是命理司的人建起來的，想要用這樣的地方跟命理司掰腕子，有些不自量力了。”
“簡直是螳臂當車，探子這一行業，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，消息網也不是幾年就能鋪設好的，他們太急于求成了。”田浩道：“以前是舍不得錢財，現在火燒眉毛了，想要布局，晚了。”
“追查下來的結果，都指向了鄭太後。”結果指向很明顯：“老太太不甘寂寞啊。”
“她都多大年紀了？還盤算這些事情幹什麼？”田浩就不明白了：“她沒則天大帝那個命，連個親生兒子都沒有，就算是想學則天大帝，那也沒兒子繼承皇位啊？”
“她還真的有心效仿則天大帝？”王破都被田浩這個猜測，給震驚到了好麼。
任涯跟田小寶嘟囔：“太後娘娘頭發都花白了。”
“那又有什麼問題？”田浩撇嘴：“則天大帝六十七歲登基稱帝，乃是皇帝登基最大的年紀哦，她還活了八十二歲，長壽的很。而且人家生了四個兒子，兩個女兒，還有一個義女，這可夠高産的，鄭太後有什麼？就一個女兒在世，都嫁人多少年了。”
“還在調查中，明天開始封存內府，清點庫存。”任涯道：“明天開始小寶跟我就要忙了。”
“努力，加油！”田浩給他們倆打氣。
王破可痛快多了，直接請獨眼狼帶著禦林軍，給他們站崗去了。
內府每年都會經歷查賬的流程，已經習以為常了，賬面上做的幹幹淨淨，都應付過去好幾次了。
以為這次也是如此。
田小寶帶著人，板著臉蛋子，站在內府庫房前，叫他們打開庫房查驗。
身後是任涯帶著命理司的人做見證。
內府大總管親自陪同，還有七八個管理庫房的胥吏，以及五十幾個看守庫房的人。
大家都站的老老實實，內府大總管還笑呵呵的跟田小寶套近乎：“這裏基本上一年也動不了幾次，查了這麼多年，都沒問題的。”
那邊兩個庫房力士推開了庫房大門。
“您看，這裏都是這樣的，這可是錢庫。”內府大總管可是得意：“沒怎麼開過庫門，這都是灰塵。”
“說的不錯，都是灰塵。”田小寶抿嘴一樂，態度突然轉變。
內府大總管心突然一跳，覺得不太對勁兒。
誰不知道寶爺越發不愛笑了，只因為他一笑就沒了穩重勁兒，不太好。
尤其是辦正事的時候，從來不嬉皮笑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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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59“驚醒”的西王
東王不將人當人看，一開口就是非殺既埋。
倒是劉毅，詫異的看了看東王：“王爺好殺伐果斷。”
他倒是說得好聽，且表情很是認真。
偏偏說的時候，腰板挺直，眼神堅毅。
顯然是頗為贊同東王的這種殺伐果斷之舉。
“本王有銀子，養得起你們，俸祿翻十倍，人員擴十倍，養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東西，不如養你們這些忠心耿耿的護衛。”東王冷哼：“那些宮娥內侍的缺……。”
“不要補上。”劉毅打斷了東王的話：“誰知道進來的都是什麼人？王爺，如今王宮裏就您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，其他人都是伺候您的，這些內侍宮娥們，閑著也是閑著，不如不養，免得被人鑽空子。”
“可是王宮這麼大？”
“王宮這麼大，就住著您一位主子，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，空餘的地方，直接鎖起來就是，也不用動什麼，擴充的人手，先將王宮護起來再說。”劉毅正色道：“要有一個安全的王宮，才能徐徐圖之以後。”
“王宮，不安全嗎？”東王喃喃自語。
“您覺得，王宮安全嗎？”劉毅忍不住用批評的口氣道：“如果安全，太妃娘娘那事兒也不會被人當場抓到，這種事情不該是藏著掖著的嗎？如果安全，也不會讓那幫子奴才如此肆無忌憚，還敢兵困王城！”
他說的時候，就事論事，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，也沒有嘲諷。
“那就麻煩劉卿了。”東王支持劉毅。
劉毅就真的大刀闊斧了起來，首先就是擴張補充人手，他一口氣將三衛各自充了三千人手，好麼，一下子就扯起了上萬人的隊伍。
其次是宮裏來了一次大清查，五千內侍只留下了不到五百，三千宮娥就留下了不到三百。
不是被秘密帶走就是直接處置了，劉毅更損的是，他將某些給人家做探子眼線的家夥，直接送回給了那些人家。
其中鎮國公府最多！
有五百多內侍和三百多宮娥。
還說是東王殿下所賜，叫他們家好好對待。
氣的鎮國公摔碎了手裏的茶盞子：“劉毅，你是誰的部下？真當這東都是你的地盤了嗎？”
“國公爺，末將是朝廷的將領，有兵部聯合任命。”劉毅不卑不亢的道：“再說了，東王畢竟是主子，鎮國公府這樣做，吃相太難看了。”
“你！”鎮國公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。
“東王不是小孩子了，他已經長大了。”劉毅嘆了口氣：“按照王爺的意思，那不管誰的人，都一概殺了，是末將勸了一下，才把人都給送了回來，這裏不僅有各家辛苦培養的人手，其中不乏有人才，還有您家送入宮中的那些女孩子，東王現在在氣頭上，若是沒有人給他點支持，你想他會怎麼做？別忘了，他身邊還有命理司的人在，若是我們不主動點，命理司的人就把東王拉攏過去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這麼幹啊？”鎮國公胡子不那麼翹了。
“不這麼幹，那怎麼辦？”劉毅一攤手：“末將也沒辦法，總不能，讓鎮國公府跟王爺這麼僵持下去吧？再說了，王爺是長子，國公爺，先低頭跟王爺認個錯吧？您家那些小姐們，也沒多規矩，再教導一番吧！好歹是跟著王爺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，這麼多年不是平白相伴的，是不是？”
他這麼說，鎮國公好歹氣消了一些。
從鎮國公府出來，去旁人家可就不這麼客氣了，反正劉毅一出手，狠狠地打了外頭那些人的臉，東王覺得自己出了一口窩囊氣。
從此之後更加倚重劉毅。
而劉毅也跟水瑯聯手，暗中控制住了東都的水道。
鎮國公府本來管水道稅收的人是馬三爺，其他人并不擅長，且馬三爺是個習慣吃獨食的家夥，根本不帶外人了解自己那一灘事兒，所以鎮國公府并沒有察覺到什麼。
王宮算是暫時安全了，東王想好好好學習，也有了負責任的先生教導，只是幾位先生來自沿海和西北，教導的東西除卻傳統的四書五經，還有天文地理，繪畫算數等等。
東王以前沒接觸過這些東西，學的還很新鮮，也算認真。
甚至教導數術的先生，拿了王宮的賬冊子，給他練手，卻查出來不少貓膩兒。
東都可是熱鬧了，從東王太妃偷人到王宮大奉送，後頭的各種變革，鎮國公府雖然沒幫忙，也沒反對。
東王就越發折騰了起來。
東都那邊折騰的風生水起，西京都有所耳聞。
比起東都來，西京也不太消停，因為東都爆出來醜事，給西京起到了警示作用。
西王太妃可不是東王太妃，她是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家的閨女生的孩子，從小學的就是三從四德，再說她雖然老實，可不是缺心眼兒。
有了東王太妃的事情，她也注意到了身邊的人。
一旦起了疑心，看什麼都可疑，蘇家也不是吃飯的，安國公府第一時間就緊張了起來。
西王太妃身邊有自己的人手，直接將有懷疑的人全都抓了起來，索性王宮裏就她一個女主子，一聲令下沒人反對。
西王也驚醒了很多，對身邊的人也開始疑神疑鬼，整個西京也風聲鶴唳草木皆兵。
趕上命理司也開始著手調查，還真是叫他們摸到了蛛絲馬跡。
西王太妃身邊有十個從宮裏帶出來的女官，結果從裏頭挑出來六個都是別有用心之人，一個是被收買了的，順藤摸瓜下去，好麼，六個是安國公府和其他來投靠的高門的人，一個被收買的乃是來自大興城。
剩下的三個才是她自己人。
一直攛掇西王太妃的那個女官，都跟人有了首尾，不是完璧之身了。
對方是個富商，平時甜言蜜語的很會哄人，還會送女官很多昂貴的東西，說等她出來了就娶她為妻。
後來察覺到不太對，第一時間就腳底抹油早跑了，女官得知之後，哭的死去活來，可惜沒人可憐她。
東都和西京的事情，也傳到了大興城。
鄭太後布局多年，結果功虧一簣！
氣的在宮裏摔碎了好幾個花瓶子。
“廢物，都是廢物！”鄭太後氣的發髻都淩亂了。
“太後娘娘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，誰知道東王太妃那麼水性楊花啊？一個兩個還不夠，勾搭了十幾個。”作為留在太後娘娘身邊的四大女官之中，最為聰慧的蘭女官，上前輕聲為鄭太後分辨：“您的安排是很好的，但是東王太妃也太、太那什麼了，蘭兒都不好說，怕髒了嘴。”
不愧是蘭女官，知道鄭太後喜歡聽什麼。
鄭太後臉色果然好了點：“賤人！真是什麼髒的臭的都看得上。”
絲毫忘了是她安排了人手，勾搭兩位太妃的，且要求務必成事。
那邊的人手怕完不成任務被責罰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，把什麼招數都用上了。
然後那些人知道可以睡皇帝的女人，就自動自發的努力……咳咳！
“太後娘娘，咱們跟那邊斷了吧，不然容易查到咱們。”梅女官也道：“雖然西王太妃沒怎麼樣，但有東王太妃的前車之鑒啊，她們還是太年輕，又不是在皇宮裏，陪都那邊到底是王宮，以前也只是個行宮罷了。”
“就是，這一出宮就放肆了，到底不是什麼好出身。”
這些女子你一言我一語，總算是讓鄭太後不那麼生氣了：“再繼續看看，那兩個賤人，一個出家了，還剩下另外一個，西京那面怎麼說？”
“西王太妃那邊以前還有孔子可以鑽，現在紮緊了籬笆，風頭正勁，不敢冒頭。”
“那就藏好了尾巴，不要被人發現了。”鄭太後揉了揉額角：“對了，再去挑一批人來，長生他們回來了。”
“您是想？”四個女官神色一凜。
“年少時期貪圖新鮮，如今也三十了，成熟穩重了，也該成家，縱然不能成，男人終究是不如女子香軟。”鄭太後坐回了椅子上：“叫人把這裏打掃幹淨。”
“是。”
鄭太後接到的消息，是命理司處理過的，不然鄭太後就該知道，安氏的事情了。
王破跟任涯在命理司處理事情，田浩跟田小寶帶了一些吃的來，分發給這裏的人，順帶找了他們倆：“吃飯了。”
“你們倆怎麼來了？”
“給你們倆送飯來了，再問一下，有消息了嗎？”
“有，你們看吧。”任涯將消息卷宗給他們倆，自己跟王破拿了東西來吃。
食盒裏是很簡單的牛羊肉夾饃，和噴香的烤雞。
因為是在這裏吃東西，所以沒拿什麼湯湯水水的來，擦幹淨手，拿著就能吃。
田浩跟田小寶一起看了消息卷宗。
田小寶呲牙：“好精彩啊，真詳細！”
倆人看的嘖嘖稱奇，這一出出的，比看戲都精彩。
他們倆看過了消息，這邊也吃完了東西。
“這個劉毅是個人才，看似是給東王出氣和立威，實際上卻是叫那些人與東王離心離德，徹底成了孤王。”田浩看完了卷宗，感嘆了一句。
“能執掌鸞儀衛，當然不簡單。”任涯還挺看好這個叫劉毅的人。
“對了，鸞儀衛和金吾衛都是幹什麼的啊？”田浩看到這兩個名稱，有些宿命感。
他記得鸞儀衛在他前世的時候，是滿清設置的署衙，前身是明朝的錦衣衛。
“東都有鸞儀衛，西京有金吾衛。”王破告訴田浩：“都是仿照命理司建起來的，鄭太後那裏還組建了皇城司，想要跟命理司打擂臺。”
田浩哭笑不得：“怎麼一個情報機構還叫不同的名字，大家都不好意思叫錦衣衛是怎麼著？”
“錦衣衛名頭太大，沒人敢用啊！”任涯笑嘻嘻的道：“就這名字，還不知道是翻了多久的史書，找出來的名頭按上去呢！可惜的是，都是命理司的人建起來的，想要用這樣的地方跟命理司掰腕子，有些不自量力了。”
“簡直是螳臂當車，探子這一行業，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，消息網也不是幾年就能鋪設好的，他們太急于求成了。”田浩道：“以前是舍不得錢財，現在火燒眉毛了，想要布局，晚了。”
“追查下來的結果，都指向了鄭太後。”結果指向很明顯：“老太太不甘寂寞啊。”
“她都多大年紀了？還盤算這些事情幹什麼？”田浩就不明白了：“她沒則天大帝那個命，連個親生兒子都沒有，就算是想學則天大帝，那也沒兒子繼承皇位啊？”
“她還真的有心效仿則天大帝？”王破都被田浩這個猜測，給震驚到了好麼。
任涯跟田小寶嘟囔：“太後娘娘頭發都花白了。”
“那又有什麼問題？”田浩撇嘴：“則天大帝六十七歲登基稱帝，乃是皇帝登基最大的年紀哦，她還活了八十二歲，長壽的很。而且人家生了四個兒子，兩個女兒，還有一個義女，這可夠高産的，鄭太後有什麼？就一個女兒在世，都嫁人多少年了。”
“還在調查中，明天開始封存內府，清點庫存。”任涯道：“明天開始小寶跟我就要忙了。”
“努力，加油！”田浩給他們倆打氣。
王破可痛快多了，直接請獨眼狼帶著禦林軍，給他們站崗去了。
內府每年都會經歷查賬的流程，已經習以為常了，賬面上做的幹幹淨淨，都應付過去好幾次了。
以為這次也是如此。
田小寶帶著人，板著臉蛋子，站在內府庫房前，叫他們打開庫房查驗。
身後是任涯帶著命理司的人做見證。
內府大總管親自陪同，還有七八個管理庫房的胥吏，以及五十幾個看守庫房的人。
大家都站的老老實實，內府大總管還笑呵呵的跟田小寶套近乎：“這裏基本上一年也動不了幾次，查了這麼多年，都沒問題的。”
那邊兩個庫房力士推開了庫房大門。
“您看，這裏都是這樣的，這可是錢庫。”內府大總管可是得意：“沒怎麼開過庫門，這都是灰塵。”
“說的不錯，都是灰塵。”田小寶抿嘴一樂，態度突然轉變。
內府大總管心突然一跳，覺得不太對勁兒。
誰不知道寶爺越發不愛笑了，只因為他一笑就沒了穩重勁兒，不太好。
尤其是辦正事的時候，從來不嬉皮笑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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